我们上的理论有机化学这门课需要一本参考书,今天早上我就到购书中心去。老师推荐的教材全都找不到,估计是老一辈科学家的作品。现在的书全是拼凑之作,好教材却都不再版了。
正 如高分子物理课的老师所说的,欧洲人发明的东西,美国人将它“商业化”(Commercialize),日本人就将它再做得更精细,更便宜,中国人就只会 把它做得很烂,也很便宜。市场上劣质的产品如果太多,优质产品就不得不退出市场,慢慢就买不到优质产品了。现在的确是这样,比如,小小的一个弹簧锁,市面 上卖的都是很容易坏的劣质品,商店也只卖这种产品。这种小东西,不像电视机,时装那样,能“体现个人身份”,但身份再显赫,总有需要一个锁的时候。偌大一 个国家,买不到一个可靠的锁,不成笑话吗?再比如螺丝批,其钢杆部分应用硬质的工具钢制成。但浙江企业发明了用50号钢,再后来就直接用软质钢做。这就是 现在买到的螺丝批不耐扭力,很容易变形的原因。问题是,现在我们想买好的螺丝批也买不到了。
校园也不是什么净土,教材市场也遭受这种灾难。所以,我从大三开始,能买到或借到外文教材的,都使用外文教材自学;虽然价钱比较贵,但是优秀教材所能给人的,不仅仅是知识,而是思想。
我 找到了世图引进的一本Physical Organic Chemistry,要166元,我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同时,我还买了周公度的《化工词典》。此词典我曾在图书馆借用过,与其他词典比较,感觉比较好。 同时我还看到了王箴先生的《化工词典》已有第四版上架了。化工专业的同行们都应该拥有一本第一或第二版的绿皮化工词典,上面写着“王箴”二字。实际上,周 公度与王箴两位先生,对我这个后辈之后辈来说,都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我选周公度之作完全是因为价钱。对共和国老一辈的科学工作者,我都是心存敬意的。
我 也不忘到音乐部去逛逛。买了辛丰年的听乐笔记,以及一本调音师Franz Mohr的自叙——此调音师曾为Horowitz钦点的随身护琴使者,也为Rubinstein,Gilels及Gould调过琴并成为朋友。从他的叙述 中,名人与名琴间的往事在似乎超然的音乐之外,道出了毫不例外的人之常情。
晚上,我 回暨大与以前同在艺术团的两个师弟吃顿饭喝喝酒,顺便看看他们排练。其中一个弹钢琴的,说这个学期想上Chopin的Waltz No.7。这恰好是我拿手之作。我也很久没碰那个Yamaha的三角琴了。可恶的是我第一次弹得一塌糊涂,幸好重来一遍时终于恢复正常。我采用了夸张的 rubato,希望能给师弟带来点浪漫感。记得在《From Mao to Mozart》记录片的Extra中,Isaac Stern对一个四重奏的第一小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要假设自己有一件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女朋友,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感情,也许想了 一晚上,也想不好如何启齿,然而心中的感觉却又异常地清晰而强烈。要怀着这种情感去演奏。只是,我慢慢发现,rubato不是深刻的表现。虽然大多数时候 我都更容易沉浸于大量rubato所营造的浪漫中,但我也曾被内敛的,自省的风格所打动。尤其是在某些莫扎特协奏曲的慢乐章,滥用rubato只会显得媚 俗。
三角琴的感觉的确是爽。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试试Steinway的感觉呢?
Fig. Vladimir Horowitz, Steinway Hall, New York, 1985
赚钱买一部三角琴。
从来没有看过你弹钢琴,遗憾呢~
今天人不怎么舒服,中秋的时候中暑了现在还没恢复好,只看了文章的前半部分,觉得“欧洲人发明的东西,美国人将它“商业化”(Commercialize),日本人就将它再做得更精细,更便宜,中国人就只会 把它做得很烂,也很便宜。”这话说的特有意思,看到这,对它的内容有兴趣了,想到了点东西,想到了中国的假货市场,想到了假货生产基地邵东,想到了咱们新邵比邵东穷,想到了几年前的那场整顿市场经济秩序风暴 ,想到了校园周边那些用劣质油的小餐馆————-
不想去想了,想到了也不想去说了,尽管这些关于阿毛的故事已经很久没说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有点怀念那些讲阿毛的故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