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Archives: 个人生活

与专业无关的内容。

中国人对程序正义不感兴趣,对结果正义比较感兴趣

举一个例子(是我自己文学创作不要对号入座),我们做大幅振荡剪切(LAOS),需要对一个非正弦周期信号进行谐波分析,在计算机上自然就要做快速傅利叶变换(FFT),在此过程中要注意保证相干取样(coherent sampling),否则,FFT结果就会有谱泄漏(spectral leakage),在谐波峰旁边边产生一片较宽的“裙带”(skirt),具体知识参考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由于一般来讲均匀物质的流动行为是各向同性的,因此振荡剪切的响应是对称的,谐波分析出来理论应该只有奇次项。实际出现偶次谐波的原因有可能来自剪切不均匀或者壁面滑移等不理想情况。有一个数据,FFT之后,有比较明显的偶次谐波,假如某A同学问我:

“那咱别搞相关取样,让那个裙带把偶次谐波盖住不就行了么?这样数据不是更好么?你不是说偶次谐波是不对的么?”

我觉得这种思维很有典型意义。我可以进一步逻辑演绎一下。

——“那假如说现在偶次谐波是我们需要的呢?”

——“那就要相干取样。”

——“那你干嘛不直接用手画一个你想要的分析结果?”

——“手画画不好,画不像”。

——“那至少可以自己产生一个符合要求的信号来做就行了,不用拿真样品去做流变测试了。”

——“咦?好主意!”

先演绎到这里。我很相信,如果这时有人大骂A同学“学术不端”、“造假”之类,A同学会感到很委屈,因为这本是多么自然的想法啊。看得到问题的人,当然是不同意A同学的,但是深究起来,这也无非是“结果正义”与“程序正义”之争,在最近的新闻背景下,也可以说是“张显与李玫瑾之争”。

我们国家的无知大众特别热衷于批判“学术不端”、“造假”背后的“阴谋”、“泯灭良心”和“道德败坏”,认为这些就是唯一的原因。中国老百姓对于社会的问题、人的问题,除了祈求“道德自律”之外,基本上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中国的大众思维似乎严重地把“正义”和“正常”混淆了,或者说等同了。这是典型的“性善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善、正义、好人、圣人等等是本不需要人为造就的,是能够自然产生的;而恶的东西则是不正常的,是一些干扰因素的结果。既然善是这么容易做到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分析、研究和努力去造就么?在西方文明那里,一切恰好相反。“正义”变成一种需要特地维持、争取的东西,一种一不小心就会失去的东西;而“邪恶”则植根于每个人心中。所以为什么说东方文化是“羞耻文化”——“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到,难道不该羞耻吗?而西方文化则是忏悔文化——“恶”在我心中,因此天天要向上帝忏悔。

也正是因为这种信仰差异,东西文化对恶的处理方式也是不同的。西方社会认为恶一定会产生,因此想方设法预防和阻止。而东方社会——目前只剩中国了,因为日本啊韩国什么的都西化了——则往往事前不管,等到事后了,又只进行道德谴责。西方文明由于认为人性本恶、恶即人性,因此研究恶就是研究人性,出现了心理学。而中国人认为人性本善,研究“为什么恶”,就相当于为恶找借口,是恶的帮凶。所以李玫瑾的研究是不受中国人待见的。她要是在文革时期,早就死于非命了。

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说明,A同学是无辜的。为了研究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又进一步推演一下:

——“那要是科学研究都是这么搞的话,那就发现不到什么真理了。”

——“发现真理这么伟大的事,哪轮得到我呀。就算我认认真真做好一个流变测试,也没发现什么真理。这些研究都是发发垃圾文章,混个学位。真要发现真理,我一来没那机会,二来自问也没那本事,三来与当前无关,老用这个冠冕堂皇标准来衡量当前的工作,岂不是很虚伪?你的研究又发现了什么真理了么?”

——“那好吧,就不谈我们现在的研究。大到原子弹爆炸卫星上天,小到化工厂的工艺问题等。这些情况不是你想卫星上天,画个能上天的结果,就真能把卫星送上天的。”

——“这些工作目的很明确,谁乱搞当然谁是傻瓜啊。我现在做研究目的也很明确啊。刚才已经否定了“认识真理”这个目的了,我觉得真正的目的就是发文章毕业。所以我的做法才是有的放矢。你把你的卫星送上天,我毕我的业。”

演绎到这里,A同学就更没有错了。问题当然不在A同学这里。呈现给A同学的整个环境现实,必然导致A同学这种做法。什么环境现实呢?我能力有限,只能举出几条。

第一、科学研究在现代社会不是个人行为,而是一个行业。科研工作者是一个职业,就好像医生、教师、记者那样,固然有“职业道德”和“理想”一说,但不能排除纯粹挣钱养家混饭吃的人,甚至是弄虚作假的人。所以说不能整天拿“发现真理”来说事。倒是要经常拿“工资”来说事。

第二、搞科研的人太多了,特别是基础研究。真正的重要的科学问题就那几个,不多,也很难,目前也已经有牛人牛组在做,也能做好。在这些牛组里做研究就确实是为了发现真理,没有造假的动机。那不就够了么?但由于还有一大堆科研工作者,要考核要发工资。因此就产生出了很多proposal,要发很多的funding,出很多文章。就举中国人发文章数全国第一的领域——化学、材料学方面,有太多文章都是你顶个碟子发一篇,我顶个碗儿又发一篇;你站地上顶发一篇,我走钢丝顶又发一篇。科学问题太少,轮不到自己,那就多想出来一点“科学问题”呗。有很多“科学问题”,你不去顶个碗儿r 的话本来是不存在的。结果你偏去顶个碗儿,那才会出现“顶碗儿的基本物理问题”这种proposal。正是由于人太多,所以有太多研究目的远不如“发现真理”那样激动人心,所以才会有了A同学的感觉。

第三、基础教育的失败。这个失败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大学本科教育出来的人又蠢又懒,又不懂做人,用人单位不满意,以为是书读得不够,因此学历要求往上靠,这又导致研究生教育变成学历孵化器,大家过来都对科研不感兴趣全是混学历的,完了用人单位发现就算博士了也还是又蠢又懒又不懂做人,比较悲催。另一方面是,大学本科教育,也包括中小学教育,不是在教学生“critical thinking”,而是在教学生分数万岁。这样教出来的学生,做任何事情都要找个“打分标准”或者一个比较明确的现实目的,对过程没有任何兴趣和遐想。这也造就了“结果正义”打败“程序正义”的思维。什么事情,如果不打分、没结果,就绝对不会去做,天然地拒绝了“看小说”、“听音乐”等“陶冶情操”的活动;就连看电影也只关心剧情,再好的电影,看过了就不想再看——因为剧情都知道了还看啥?不懂欣赏不懂回味心灵贫瘠,当然就出不了“大师”了,只能出来一堆民工。

本来这是环境的问题,但中国老百姓很喜欢找某个人来骂,好像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过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缘故。这仍然是“性善论”的影响,在他们脑中“善”是像汤那样普遍,恶无非是外来的一颗“老鼠屎”。而且中国的无知百姓往往还认为人要在不恰当甚至是恶劣的环境中行善,做雪中送炭之事。因此中学老师要求涨工资是会被全中国老百姓骂倒的——你不就应该做那“辛勤的园丁”么?在当今中国老百姓心中,最好老师是“辛勤的园丁”、医生是“默默无闻”的啥、工人又是不求回报的小蜜蜂什么的,一切都愚蠢的美好——这些不都是本该如此的么?谁爱关心老师为啥要钱要接外快要涨工资啊?除了道德败坏之外还有别的理由么?其他一切理由都是借口!说什么“市场经济”那都是借口。我很相信毛泽东也是这样的老百姓,所以又整风又反右又文革,希望把人改造成这样的人,改造不了的就清除掉,最终使世界变成如此美好。所以为什么说毛泽东是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毛时代,至少从环境做起,希望呈现一个这样的环境来使人变成这样的人。现在是“改革开放”时代,环境早就不同了,可是大众的思想还没改,至少没完全改。很多人的状态就是自己做着苟且之事,然后上微博到处要求人家。

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像说出来怨不了任何人,其实已经点出了该怨谁。整句话只出现了一种人——百姓——就怨百姓自己。说研究犯罪心理学是为罪犯开脱,岂不活该下次罪犯弹钢琴弹到你头上么?

什么叫“对科学感兴趣”?

看了量子熊猫在豆瓣转的文章,既觉得这样的话被说出来的机会确实少,但又觉得不应该成为让人“幡然觉醒”的什么“恒言”,因为这些事实和道理都是只要一个人自己关心和思考一下就都能得出的、不能一句“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能够逃避掉的普遍真理。但是我发现,像我这样常常变了态似地不断反思自己当前行为的人并不多,往往事后能反思一下的已经很好了。当然,不是说我的做法就好,因为这使我几乎没办法把任何事情继续下去。就好像做运动要喊1234。我做了1之后就停了,因为我陷入了对1这个动作的无限反思中。

文章里倒是有一点值得拿出来说说的部分:

第一个问题,大家有时会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做科学。为什么你会对科学有兴趣?人家也问过我,常常有所谓标准答案,也就是fallacy,最常见的fallacy就是“我从小就对科学有兴趣。”大科学家都是从小就对科学有兴趣,所以他们变成科学家,我说这是fallacy。为什么呢,没有做科学之前,不知道什么是科学兴趣,所有这些兴趣都是superficial。假如你说对科学有兴趣,为什么?你爸爸妈妈给你买一些科学漫画、科学书籍,你看了很有兴趣,但是你不知道这些兴趣是因为你爸爸妈妈说:“你真乖,真好学。”夸奖几次之后,你就多看一点,然后觉得自己对科学有兴趣,但是你不懂科学。你不做科学就不知道什么是科学,包括大多数说我对脑科学有兴趣,你不知道真的做科学是怎么回事。Real interest comes from doing science.

我有时间可以讲我自己为什么有兴趣,简单一句话就是说我一直不知道我真正的兴趣,直到我做科学做了十几年以后,我才发现科学真的是有意思,而且我是越来越有兴趣。(兴趣)是慢慢出来的,有些同学进了实验室说,我对这个东西有兴趣,给你做一个其他问题你就没有兴趣,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假设这个问题马上 能出一篇Nature paper,你有没有兴趣?只有你做了工作,你好好做,做成了,有positive reward来了以后,你就有兴趣了,倒不会像之前那样要有Nature paper才会有兴趣,你的实验做成了,发现了一个新的现象,那就有兴趣,人家没看到的你看到了,不管是多大的新发现。在做的过程中才真的有(兴趣),不要强调你对什么有兴趣,没有用的。另一个我想说,将来你build up科学要早,越早越容易获得成功。因为positive reward,你第一个project做顺了,做成功了,做出来东西,出一篇paper,你的contribution可能不是最主要的,你就是跟着师兄一起做,做成功了,就是positive reward。你不要第一次做一个实验,做一个很难的问题,一定出来一个很重要的结果,这个你的failure是很可能的。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你自己想做一个很难的问题,到最后就不成功,就感到frustrated,三年四年后你对科学就没有兴趣了。

这是关于“科普是扯蛋”的明证。我一直要把科普“贬”为“从科学中挖掘人文意味”,偏偏不受科普“志愿分子”的待见,觉得这样使得他们所做的事情的伟大程度大大降低。为了维持一定的伟大程度,他们不得不一直坚称是在“传播科学”,满足“对科学感兴趣的大众需求”。这里所说的大众——他们的对象——当然是未进行过科学研究的人。问题是什么叫“对科学感兴趣”?全是假的。真正感兴趣的无非是科学的“人文边角料”、猎奇、名人佚事之类,所以活该松鼠会辛辛苦苦经验,这类科普小品、专栏在平媒充其量只能上周末副刊的右下角。

所以为了扩大影响松鼠会要触动新闻热点。因此又有了与社会新闻事件密切相关的一类科普,这类科普基本上是食品和日用商品安全事故的“补习帖”。关于这种科普我也早就批评过了,这里还是引用别人的话,李虎军在微博上说:

【科技传谣才是主流】2005年5月,我应湖南大学科技传播所所长李浩鸣教授邀请,参加在岳麓书院举行的科技传播论坛。轮到我发言时,脱口而出,“科技传播在国内根本不是主流,科技传谣才是主流”。与会者笑了起来。但我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事实”。几年过去了,“科技传谣”之事在媒体上仍然屡屡出现。

我觉得这还不是谣传不谣传的问题,而是现在的媒体变成立场的战场。环球时报有多离谱,南方报系就同样有多离谱。科学松鼠会的文章固然不能说是“科学谣传”,但是出于民粹的立场在实事求是地为相关利益方辩护时不给力、不全面、避重就轻,最后还是要把利益方骂倒讨好一下网民的感情的情况太多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为了爱而宣传米饭实验。为了爱小三还拆散别人家庭了呢。

最近刚看完Soviet Scientist in China一书,觉得这本书在豆瓣上的书评真是太垃圾了,除了剧透还是剧透。很显然,这种文章是为了有人看而写的。后面的评论也垃圾脑残居多,这些人是没当官,当了官就是凭这种认识水准对科研政策指手划脚,正应验了Klochko对50年代中国的批评。

有一个评论倒是很有意思。主要是说,书的作者来自苏联,到了中国后对中国的极左思潮和运动感到惊讶。说明中国搞的极左运动比苏联还荒唐还反智。可是我亲自看书得到的信息是,作者本人是一个脑子好使、具备逻辑思考能力的人,他感到惊讶不排除是由于他脑子比较清醒而已。大部分对中国行为感到惊讶的描述,没有直接与苏联的情况相比较。直接与苏联情况相比较的,十个中有两三个是中国比苏联更荒唐的,其他情况都是中国有,苏联也有——只不过那是发生在更早的1930年代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豆瓣上的评论人本身不是科学研究工作者,他们都没有对书中关于一个国家科学研究事业的建立的评论进行赞赏或批评。书中批评中国盲目照搬苏联模式,以建“研究所”代替大学,其次又误以为是个人他就能做科研,第三是忽视基础研究。这些都是在苏联没有如此明显的“中国特色”。我在此断言,所有“中国特色”都是农民性。农民搞科研,农民做实验,就是土办法,硬着来,胜在有热情没耐性!在中国,说一句“咱老百姓也能XXX”是特别受欢迎的。而且一旦说了这句话,你再想反对,就会被口水淹没——“凭什么只有你才行?”这正是:庄稼汉,庄稼汉,团结起来千千万。这就是为什么民国时期能把科学发展好(国民党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代表),新中国成立后很长一段时间却是在反智(是广大无产阶级的代表)。

知识分子都是狡猾的,说话绕来绕去,怎么说都是他对,而且还总是站在政府那一面。可是你们这些农民,我知识分子说一句话超过两层逻辑关系你就跟不上,你说话又狗屁不通,我怎么站在你那一面啊?政府全是读过书的人,至少跟他们吵能吵上架。只有骗子,讨好你们的人,才会说你们好你们强你们聪明站在你们那面。结果傻B了吧?照样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吐槽

开博客就是用来吐槽的。

关于所谓中国的希望

我这个人的一个思维倾向就是,如果根本问题不解决,我对任何“就事论事”都不感兴趣。很多人讨论高等教育如何如何成问题。我觉得还是李玫瑾一句话比较符合我心意:社会的问题多是人的问题,人的问题多在早年,早年的问题多在家庭。我要再多补两句:家庭的问题多从属于民族文化,民族文化的问题多在于文明出现的早期,文明早期问题多在于地理环境。我高中地理老师就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是有道理的。中国所在的地理和气候几乎将全球所有恶劣模式都包括了,所以人聪明;非洲气候单一——就是热,地理也单一——沙漠,所以人笨。这当然是过激言论,但中华民族产生于河谷文明,以种地为生的这一早期命运显然是没办法改变的,于是中国人的等级观念、人情社会的特点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多神论、无神论、以宗族伦理而不是天理法理维持社会稳定的特点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人情社会必然是人治社会、人治社会必然是潜规则社会、潜规则社会必然是谎言的社会和钻空子的社会。无神论社会必然是无法无天的社会,无法无天的社会必然是地沟油三聚氰毒龙虾的社会。

所以既然都这样了,你还具体地讨论什么“高等教育如何不足”还有意思么?算了吧!尤其是那些希望学习西方的人。没看到什么东西到了中国都变样么?你想中国变得像西方这么“合理”,你得先时光倒流让我们的祖先不要靠种地而是靠游牧,否则啥都免谈。

于是有很多人就觉得很灰心了。觉得“潜规则”、“无法无天”之类的是坏事。我倒是只对如何在“潜规则”和“无法无天”无法改变的情况下逐步变好的方法,而不是去消除“潜规则”和推行“法治”。在中国你怎么推行都不是法治;或者说,在中国你无论怎么推行都是多余的,现在就是“法治”,谁说不是了?现在只是说要“进一步”的推行法治而已。“两套说法”在中国到处存在的原因就是中国是个潜规则社会任何东西都有“明”和“潜”两面。这招是虚招,你或不识破,被忽悠;你若识破,虚招变实招。怀中抱月本是虚招,变为实招又有何妨。虚实相生,忽虚忽实,才能令人捉摸不透,最后混水摸鱼。否则水至清则无鱼了,谁也不希望无鱼撒!所以在中国大家都支持腐败,若是当官不能管人,当官不能腐败,那中国人活着还有啥盼头?

关于“从我做起”

在中国有很多人宣扬和反对自己都没搞懂的概念,所以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文盲大国。“精英主义”就是一例。精英主义一但宣传就错了,因为精英主义是“从我做起”的,只有草民才整天要人先做:你们专家干嘛不先……你们领导干嘛不先……你们有钱人干嘛不先……要我先?我才挣几个钱?凭什么要我先?明知正确的事情,还要纠结在“谁先做”,说明你不被领导不爽,活该被领导!

当然,现在又有一批“从我做起”者,例如网上很多人“不吃鱼翅”、“不买日货”、“不参加xxx”、“不使用xxx的产品”、“不XX”、“平时xx”。我觉得也很脑残。你爱干嘛干嘛,别觉得好像就很有效了。你不吃鱼翅可以,你于是觉得就救了条鲨鱼这就脑残了。你不吃一辈子鱼翅也救不了一条鲨鱼!你说,也许十亿人不吃鱼翅就能救。好吧,当十亿人不吃鱼翅,就会有别的物种要替鲨鱼受罪,因为当初杀鲨鱼那班人鱼翅生意做不下去了,就要想出个新的东西来做。你们这些消费者一说啥就信,想产生新的“食文化”还不容易么?结果鲨鱼是“救”了,错杀一堆e.g.海马。你个人感情泛滥而戒口就算了,还要把这个当作什么真理打着道德的旗号上街游行。我不是自己想吃鱼翅所以骂这些人,而是这些人是在用“文革”的招术救鲨鱼。一不小心就露出劣根性。

那到底怎么做我才赞赏呢?那就是——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是一名什么职员,你就以什么职业做到最好为每日的生活目标。世界上有不美好的事情发生,多数是一个社会中很多个关系链条同时出现问题而导致的,并不是你只要不吃面前这碗鱼翅,全球鲨鱼就此能获救。鲨鱼遭殃,很可能症结会在于你我都想象不到的、表面上毫不相关的方面。你“不吃鱼翅”最多是让自己安心。当成什么有力措施,成立什么组织,天天游行,还去出海“行动”,就真是脑残到极点。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有班不去上,天天搞这些没用的“行动”,鲨鱼倒没救到一条,社会上其他方面却因为你的失职也出了问题。这个社会这么多问题,光一个“鲨鱼”这一条新闻深深地打动了你,你就不上班了,真是为害社会不轻!

关于方言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哪个方言如果政府不推广就生存不下去的话,那真是直接死掉算了。方言有人说才存在,有人说就存在。你家小孩是看电视学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