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ly Archives: 2009年12月9日

12月8日是宾汉的131岁生日

Eugene C. Bingham

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ugene Cook Bingham, born 8 December 1878, died 6 November 1945, was a professor and head of the Department of Chemistry at Lafayette College. Bingham made many contributions to rheology, a term he is credited (along with Markus Reiner) with introducing. He was a pioneer in both its theory and practice. The type of fluid known as a Bingham plastic or Bingham Fluid is named after him, as is Bingham Stress. The Society of Rheology has awarded the Bingham Medal annually since 1948. As Chairman of the Metric Committee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he campaigned for the USA to adopt the metric system He was also one of the people responsibl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Appalachian Trail.

给阿米巴虫“扇巴掌”

2010年1月《新知客》专栏。

ResearchBlogging.org

在一些搞笑电影里经常会看到类似这样的情景:主人公甲在主人公乙面前左右扇巴掌,乙不得不左右摇头闪避。反复几次之后,甲停止了,但乙的头还是摇晃不止。类似的情景还有站在乒乓球桌旁观赛的观众,球已经出界了,头还在左右摇晃,等等。这不算是什么高级的幽默,最多算是滑稽。我很纳闷最初是谁先想出这点子的。因为,在实际生活中我们根本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就算真的有某种惯性,那也最多持续个一下半下就反应过来了。就算是动物,也没有观察到这样的情况。我曾经这样耍过猫,但是猫甚至比人还警觉,每个眼光都根据即时情景而反应,没有任何“惯性”。

非常低等的生物中才能观察到类假“扇巴掌”的“惯性”行为,例如阿米巴虫。研究者在让阿米巴虫在湿热环境下在一条凝胶槽蠕动,阿米巴虫喜欢这种环境,于是活动较快。然后,研究者交替地在干冷和湿热环境之间周期变化,阿米巴虫在干冷环境下,移动速度会减慢,在湿热环境下又会恢复。奇怪的是,当研究者停止环境变化,持续恢复到湿热环境之后,阿米巴虫的行速还是会相同的节律下减慢速度,好像“预见”到了下一个干冷环境的来临一样。这几乎可以说是在单细胞动物中观察到了“记忆”现象,尽管这种“记忆”现象对于高等动物来说滑稽可笑。

到底阿米巴虫是不是真的“记住”了以前发生的事情呢?显然不可能。因此,研究者认为,是阿米巴虫细胞内部的生化反应体系具有惯性节律的性质,由外界触发后,能运行一段时间;但如果没有新的刺激,就会缓慢衰退。这种化学振荡反应是人类早已发明了的,例如BZ酸碱振振荡反应。但是在阿米巴虫身上发现类似现象还属首次,而且这种性质可以简单地模拟“记忆”,也给了我们新的启示。

Saigusa, T., & Kuramoto, Y. (2008). Amoebae Anticipate Periodic Events Physical Review Letters, 100 (1) DOI: 10.1103/PhysRevLett.100.018101

Science社论创新激励

ResearchBlogging.org

Science的Editorial是open access的。大家可以自己去看

在科学网上谈创新,很可能会一堆民科过来回复,陷到那里面去。但是这个问题是一个很简单的科学标准共识的问题,不是那种迴避了就啥也没法讨论的核心问题,因此迴避。这篇社论题目很大,但是核心内容主要谈的是经费申请中的同行评议问题。过于谨慎的经费发放标准导致保守的科研氛围,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论调,不会值得写一篇09年的Science社论,因此这篇社论的亮点在于NIH的一个新举措——The New Innovator Awards:

To be eligible, an applicant must have received a doctoral degree no more than 10 years previously. Each investigator was asked to propose “highly innovative approaches to a high-impact problem,” with no preliminary data required. In addition, an explanation was requested for why this work was unlikely to be funded through normal review mechanisms.

其实,抱怨基金委不给钱给新想法或冒险想法是永无结果的。搞科研要钱,这一事实本身就限制创新。如果科研所需的资源是无限的,那这里就就完全不存在经济学——一门基于资源稀缺性的学问了;然而,“投入产出”的核心问题,在面对未知世界的时候,是伪命题。正是这两者的根本矛盾,导致把欠缺创新的问题归因于基金委或者同行评议将永远纠结。NIH就很清醒——问题并不在于此。再怎么支持创新,也不会有人欢迎明知没戏的项目。问题是,偏偏越没有创新性的项目,你越知道有没有戏。反过来说,创新性强的项目的特点无非是你不知道它有没有戏而已,并不等于铁定没戏。发文章要用数据说话,是因为文章是要下结论的;但基金申请还要用数据说话,实际上是害怕未知因素过多,但是越创新越是未知因素多。因此NIH就直接“with no preliminary data required”。

唯一不变的是,同行评议不能抛弃。许多人对这点可能会有疑问。还是要让别人来评,而且还没有数据,那凭什么斃掉这个,批准那个,岂不是更没个准了吗?实际上,“没个准”的问题不存在于同行评议的阶段。大量“事实基础不足”的申请在老制度下很早就被刷掉了,根本落不到评审专家手上。如果是小同行,倒并不需要看很充实的数据来评判一个idea。去掉preliminary data的requirement,恰恰是帮助这些idea顺利出现在评审专家前面。另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担心自己的想法讲得太清楚的话,会被评审专家扣住,钱拿不到,想法还被窍取。所以,NIH又加两条限制,就是这个New Innovator Awards只允许拿了博士学位不超过10年的人士参加,同时要清楚地说明该idea按正常程序是无法获得批准。这就使得评审专家门就算想窃取idea也没办法自己搞到钱了——他们自己没办法参加New Innovator Adwards因为超龄了,按正常程序这个idea又申请不到钱,知道了也没用。

这样的办法,其实可以作为一般的鼓励年轻研究者的制度进行扩大推广。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基金委有没有类似的制度?

Alberts, B. (2009). On Incentives for Innovation Science, 326 (5957), 1163-1163 DOI: 10.1126/science.1184848